【瓶邪】《无所求》之二《求不得》
章二·求不得
张起灵回来的第二个年头，解雨臣解大当家在每年闲暇时去和老友叙旧的时候，顺路带上了在自家眼镜店门口晒太阳的黑眼镜。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以为自己是爷实际上却是伙计，而且还是无偿劳动力的黑眼镜在解当家的逼视下愣是没敢合眼，一路开到福建。
时隔十年，再次见到张起灵的时候，黑瞎子差点没把眼镜卸下来好好看看这位冷面小白脸，倒斗界不老传说——穿着黑背心，大裤衩，手里还提把刀，手臂上还有喷溅上的血，头上不知道怎么还插着几根鸡毛，看到他和解雨臣进门，连声招呼也不打，俩人跟他打招呼还头都不点一下，径直走到后院处理那只肥胖的鸡。
最后还是王胖子把屋内正午睡的吴邪叫起来，俩人才受到了真正被当做是“客人”的接待。
吴邪刚出来的时候，黑眼镜眯着眼睛打量了这徒弟好久，发现人并没有“过度劳累”、“过分被滋润”、“走路姿势怪异”等等症状，才丢掉了巴着他一阵胡侃的胖子，走到后院去寻张起灵。
居家的大张哥万分少见，黑瞎子活了这么久，什么没见过？此刻仍是有一种辣眼睛的感觉。他把哑巴张当动物园里珍稀动物在外围绕了好几圈，张起灵根本把他当空气，头也没抬，最后还是他憋不住问出声：“怎么回事啊哑巴，这都两年了，还没追到手？”
张起灵少见的怔了一下，继续处理手上的活。黑瞎子就又道：“道上大名鼎鼎的、比金子还贵的哑巴张都亲自动手杀鸡下厨了，那小子还没反应？”
黑瞎子到底没得到回应，当五个人吃了晚饭打牌消食的时候，黑眼镜正巧看见窝在躺椅上的张起灵破天荒的没睡觉，冷静沉着的视线稳稳停在和解雨臣胖子一边锄大地一边跑火车的吴邪的后脑勺上。
他看了看笑得没心没肺的大徒弟一眼，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对远处视线飘来自己这边的闷王做口型道：“这么好看？那还不快追啊。”
张起灵斜眼瞥他半秒，就把眼睛闭上了。
黑眼镜盯着手里的牌莫名其妙笑出了声，一旁观战又心痒痒的胖子摸不着头脑：这牌也不见得多好啊？
可黑眼镜只是笑，笑张起灵在他眼里名叫哀怨的眼神。
那时候黑眼镜只是以为，张起灵求而不得。
——章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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