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净土

【瓶邪】野欲

最近有点闲??在进行叙述练习。

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干连载了。

祝我录取成攻。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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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有个小秘密。

吴邪有个不能说的秘密。

吴邪的这个秘密他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但是他会在很多时候,偷偷拿出来,像小孩子把极少能获得的好吃的糖偶尔捧在手里,小小地舔上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纸包好,裹上一层塑料,再放入一个铁盒子里,置于阴暗却干燥的角落,时不时看一看,回忆一下那丝丝的甜味。

他把这个秘密深藏在自己的记忆里。

这个秘密与一个人有关,那个人叫张起灵,是个挺帅的帅小伙,年纪二十五六,和他差不多大。皮肤很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整体偏瘦,发色和瞳色很黑,整个人黑白分明,嘴唇也是浅淡的颜色,面颊的轮廓显得冷硬淡漠。让吴邪怯懦地不敢靠近。

他的身材很好,上下半身匀称而挺拔,胸腹部肌肉并不夸张,但形状都非常漂亮。总体来说,张起灵是个非常好看的人。

但对于吴邪来说,张起灵最好看的地方,是他的腿。大腿,小腿,膝盖骨突出的轮廓,站直时笔直,弯曲时肌肉放松下来也不会显得柔软,下蹲时大腿内侧的肌肉最为性感。

吴邪并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但这不代表他对张起灵这样的将好皮囊和强健糅合在一起的个体不动心。

而这近乎炽烈的心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

吴邪是男装店的一个导购,张起灵就住在这家店不远处的小区里,他会每天早上五点半出门晨跑,然后六点准时吃早饭的吴邪会坐在早点铺里看见他的身影。

时不时的,张起灵会来他们店选衣服,合适的直接拿走,吴邪这时候会出现在他身边,帮他推荐合适的衣服。

而意外出现在一条裤子上,那时张起灵习惯性试穿,而吴邪为另一位顾客提供服务,这件事就交给另一位员工解子扬做。

解子扬是个彻底的二世祖,仗着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和父亲的愧疚,既不认父亲做他的大少爷,也不认真工作。

然后,张起灵的衣服就不合身了。

不合身也好啊,服务员换一件就好了,可当吴邪腾出身来,却见解子扬窝在一旁看手机刷微博,他只好自己去,门外一个轻呼,张起灵就将门打开,递出一条裤子。

吴邪按合适的尺寸找好,回到换衣间顺手推开门将裤子递进去。谁料到张起灵站在门口,正套着自己裤子穿到一半,一大截大腿露出来,一下子晃了吴邪的眼。

张起灵将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提好了裤子,向吴邪道了声谢,从他手里拿走了给自己合适的尺寸。

后来的情况变得不可控了起来,张起灵会在早上他开店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简单地打声招呼,穿着宽松的短裤,露出劲瘦的小腿和一截若有若无的大腿。大腿看起来更光洁些,毛发偏于稀疏,白也不失刚强的美感。转过身后浅青色紫色血管密布的腿窝,让人忍不住想象里面翻滚涌动的鲜红色血液,和向上再向上的密物,沉寂在吴邪欲望翻滚的双眼里。

或者是来店里选购的裤子越来越多,短裤,长裤,宽松的,修身的,工装,牛仔,他甚至开始不再自己挑选,而是指着某种版型,让吴邪帮他拿,然后直接换好。

吴邪也毫无怨言,跑一趟又一趟,看张起灵将裤腰撑开,缓缓滑下臀部,然后看他一眼,充满了隐藏的意味。这时候吴邪就会猛地将门关上,走到镜子前看自己红透的脖子到耳根慢慢恢复正常,然后等张起灵走出来。

那小截大腿上了502似的牢牢粘在视网膜残留影像中,白色像是医院手术台的灯,看似冰冷却也炙热,灼烤着吴邪的心和蠢蠢欲动的念想。

月末的总结中,张起灵成为了店里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同时,吴邪做了许多的梦,梦里张起灵面无表情,在换衣间光着身子坐着,吴邪踏进那领域,门就锁住了,张起灵抬起头,冲他危险地勾起嘴角:“你想看我穿裤子,嗯?”

最后那一声鼻音轻飘飘,仿佛羽毛被从窗口溜进来的风带起,又或是飞蛾扬起翅羽时散下来的鳞粉。

后来的场景就变得乱七八糟,时而是店里顾客窸窣的交谈,时而是烟灰缸里的烟灰色,时而时父亲紧皱的眉头和母亲的哭喊,时而是鲜红色从鼻子里流出来,滴落在惨白惨白的地瓷砖上。

梦总会醒,但现实却不会醒,窗外的天时明时灭,屋内的灯光却总是一成不变,燃烧到干涸的喉咙诉说着渴求。

而吴邪总不敢迈出一步。

因为他害怕迈入那件黑白色的更衣间,门就会锁上,让他再也出不来。

再后来,张起灵就不再来了。

老痒依旧坐在柜台刷着微博,要么和联系人一个一个打情骂俏,店里的客人不多不少,生活清闲,艳阳高照。

吴邪失眠了。

如果说欲望是两个人的开端,那么由欲望衍生出来的,更加复杂和危险,却也像香气馥郁的酒,令人上瘾,妙不可言。

他如同电量即将耗尽的机器需要一块和从前同样型号的电池一样,迫切地需要张起灵。而那人不来,天上的云似乎也不来了。

他辞退了工作,老板开始不同意,因为吴邪留下来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店里的收入十分可观。吴邪勉强地笑笑,不知道该不该说,那收入来源已经不会来了。

后来不知怎么,莫名其妙进了一家男士内衣店,门内最瞩目的一个人形模特,还没来得及换上新品,瓷白色的材料在聚光灯下发着光,一截大腿上肌理分明,有力度却没有温度。

吴邪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他还是需要着张起灵,可他们几乎从未聊过天,没有彼此联系方式,见面纯靠缘分,可吴邪认为,或许能认识,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运气。

张起灵就像刷在墙上的白漆,贴上去冷冷凉凉,光滑,沉默,可灯光一打,全世界都会发光,照亮窗外的铁笼,照亮笼内低伏的野兽。

沸水翻腾着,灵魂发出刺耳的长鸣,吴邪的耐性达到了极限,他扔下店子,向门外走,穿梭过人群中间,向原来的店走,跨过黑板条纹的马路,向张起灵的小区走。

他完全没有目的地,也不知道找不到人该怎么办,他只是从小区内的一条路走到另一条路,看着人由远及近再到远,鞋底啪嗒啪嗒拍打路面,蝉叫得不眠不休,夏天却很快要过去了。

他走了很久,中午饭也没吃,水也没喝,饥肠辘辘地坐在小花园里的长椅上发呆。

只道夜色已至,杂声将歇,突如其来的热情冷却成绿叶上的水珠。

他看见一辆车驶入,照明灯将他鬓角照亮,在夜色与蝉鸣里,他多么希望这个人就是张起灵。

于是他站起来,走向那辆车,野兽从铁笼中站起身来,甩了甩凛凛的鬃毛,脆弱的钢铁拦不住它,唯有笼外的猎手能将它制服。

灯熄了,从上面下来个人,艳色长裙,浓烈的香水味,不是他。

他眼睁睁看着女人绕过自己,眼线流畅地勾起,飞插入他的心脏。刚才激动不已的东西几乎快要停止。

他转过身,被一只手捂住眼睛。

“你在找我。”

语气很轻,轻的像天空闲散的云。

吴邪伸出双手,一把把张起灵抱住,贪婪地嗅着他领口的味道。张起灵毫不在意,偏着头任他胡闹,然后轻轻笑了声:“去我家里,我有很多裤子,可以脱给你看,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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